第(3/3)页 “孤舟,蓑笠翁。” 梅呈安重新端起已经续上酒的酒杯放置唇边。 “独钓,寒江雪!” 待他念完,殿内一时陷入安静,你无言,他无语,没有叫好,没有鼓掌,所有人都在细细品味这首诗的意境。 诗词接龙不难,殿内大部分人都玩过,难得是接出来的诗从平仄到韵脚,从涵义到意境全部仿若浑然一体,宛如一人所作。 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!不愧是文坛双子星啊,太绝了! 梅呈安勾着嘴角喝完杯中酒,这次轻轻的放到了桌面上。 眼神炙热的辛其物果断再次为其续酒,完事儿还激动的冲梅呈安竖了个大拇指。 范闲哈哈一笑,拎起酒桶痛饮一口后放下。 “痛快!哈哈哈,再来!” “嗯…有了,劝君莫惜金缕衣。” 梅呈安端着酒杯稍加思索,这次是真思索,他对诗词的记忆可没范闲那么bug。 好在思索片刻后还真让他想起来了,梅呈安暗暗松了一口气,差点儿崴泥了。 妈的别搞这些冷门的行吗?梅呈安等了一眼范闲后幽幽开口。 “劝君惜取少年时!” 范闲尬笑着摸摸鼻子,下次一定下次一定。 “花开堪折直须折。” 这一句梅呈安接的就快多了。 “莫待无花空折枝。” …… 范闲:“慈母手中线。” 梅呈安:“游子身上衣。” 范闲:“临行密密缝。” 梅呈安:“意恐迟迟归!” 范闲:“谁言寸草心。” 梅呈安:“报得三春晖!” …… 范闲:“举杯邀明月。” 梅呈安:“对影成三人。” …… 范闲:“江畔何人初见月?” 梅呈安:“江月何年初照人!” …… 范闲:“黄河远上白云间。” 梅呈安:“一片孤城万仞山!” …… 范闲:“自古逢秋悲寂寥。” 梅呈安:“我言秋日胜春朝。” …… 范闲:“姑苏城外寒山寺。” 梅呈安:“夜半钟声到客船。” …… 范闲:“空山新雨后。” 梅呈安:“天气晚来秋。” …… 范闲:“此情可待成追忆。” 梅呈安:“只是当时已惘然…” “……” “……” 范闲:“人生自古谁无死。” 梅呈安饮完一杯酒后,眼神里也带了三分醉意,这么一会儿功夫,他跟范闲拼了足足有几十首诗了,酒都喝空五壶了! 算上之前的他喝了足足八壶了,这可不是一般啤酒,这可是高度数的精酿。 在殿里他又不便运功驱散酒意,梅呈安此刻只感觉大脑一阵眩晕,看人都重影。 放下酒杯,梅呈安胳膊支在桌子上,撑着身体胡乱的摆了下手。 “可,嗝~可以了,就到这儿吧,我得缓一缓。” 范闲环抱着酒桶,人也迷迷糊糊的。 “嘻嘻,你,不接,我自,嗝~自己接,留取丹心照汗青!” 闭着眼补完最后一句,范闲傻笑着睁开了眼,晃了晃脑袋后就要起身。 已经空了的酒桶从他怀中滚落在地,深度醉酒状态的范闲尝试了好几次才勉强站起身来。 有人想上去扶他吧,他还不让,挺着大舌头摆手拒绝。 “哎呀,别动,不,不用!” 踉踉跄跄的来到高台前,手脚并用的爬上台阶,范闲喘着粗气又躺了下去。 又独自吟了两三首诗之后。 “嘻嘻,前,前不见古人!” “后,哈哈哈,不见来嗝,来者。” “念,天地之悠悠~” “独怆然,而涕下…” “侯,侯公公,呼~多少首了?过百了吗?” 范闲眼神迷离躺在地上呢喃着问道。 好在殿内此时安静到了极点,倒也不耽搁侯公公听清楚,闻言侯公公颤着手腕苦笑一声。 “哎呦我的范公子,算上您跟小梅公子共同所作,早就过百了!” “那就,好啊。” 范闲低不可闻的喃喃一句。 庆帝看了眼躺在地上也不知在嘟囔什么的范闲,勾了下嘴角。 抬眼扫视殿内,庆帝挥挥手示意臣子们各回各的座位。 热闹都看完了,还凑在一起像什么样子。 郭宝坤摇晃着回自己座位了。 辛其物临走前关心的小声问了一句。 “呈安你没事吧,还行吗?” 梅呈安扭头看他,笑了笑。 “缓了一会儿好多了,辛大人回座吧。” “诶诶,好。” 辛其物撂下酒壶也回去了。 梅呈安拎了拎新捧来的满满一壶酒挪到一边,左臂支着桌子,手掌托着脸面向高台,闭上了眼睛,稍稍排一点儿酒意问题不大吧应该。 不一会儿,一股不算很浓重的酒臭味缓缓从梅呈安身上开始向四周缓缓飘散。 好在在座的或多或少都喝了酒,倒也没人觉得气味儿难闻,波澜不惊。 郭宝坤方才近距离听着二人斗诗,一边品诗一边品酒,这会儿他也有点儿喝大了。 只见他脸颊泛红,醉眼朦胧的呵呵傻笑着开口道。 “这…世上…哪儿有什么仙境啊,呵呵。” …… 怕你们说我水,后面还有一章,但要稍晚一会儿。 第(3/3)页